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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和他的乡愁
阎雪君
最近,我发现安徽作家王张应是一位热衷于并且擅长于书写乡愁的作家。在他已经出版的两本诗集、两本散文随笔集和一本中短篇小说集一共五本书中,没有哪一本书里没有写到乡愁,这就深深地打动和感染了我。
这个生在乡村,后来走出了乡村的人,人是早已离开了乡村,心却依然留在乡村,生命和情感的根系仍旧深扎在乡土之中。有人说爱情是文学的永恒的主题,其实,乡愁也一样,被诗人作家们从古写到今,常写常新。王张应这个选择了与文学为伴的人,同时又是如此迷恋他的乡土,或许,命中注定,他的一生都走不出他那浓浓的乡愁。
王张应出生在皖西南潜山县的一个名叫"黄土岭"的村子里。他的家乡真是一块富于灵性的乡土,在现代,在当代,那地方曾经产生过好多位颇具影响力的作家。王张应说,他在他们那个村子里所产生的作家当中,还不算最有名气的。最有名气的作家是大约在一百年前从这个村子里走出去的,写过《啼笑因缘》《金粉世家》《八十一梦》等脍炙人口的小说作品的那位通俗小说大师,他叫张恨水。王张应上的小学校,就是张恨水当年在老家念私塾的那间旧祠堂。
王张应家乡的那块土地,的确是一块最适宜耕种文学的沃土。如果以张恨水当年念私塾的那间祠堂,也就是后来王张应上过的小学校为圆点来画圆,把半径定在20公里上,在这个圆圈里面,就可以找到好多位现当代著名作家的出生地,包括诗人海子的家乡高河镇查湾村。再把半径拉长一点,扩大到30公里,在这个圆圈里,也许人们会在不经意间发现朱湘、朱光潜等文化名人的童年足迹,甚至,还可以觅到当年 "桐城派"的代表人物方苞、姚鼐、刘大魁等人活动的踪影呢。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当然也养育了热爱这方水土的作家。王张应就是这方水土养育出来的又一位作家,他深爱着这方水土。王张应直言,他的文学基因来自这方水土,没有这方水土,也就没有他的文学创作。有人说,有故乡的人回到故乡,没有故乡的人寻找天堂。有道理。
如今的王张应,早已离开了他心目中那块神圣的乡土,生活和工作在安徽省会合肥,在一家银行业金融机构从事着高管工作。进入银行业之前,王张应做过几年中学语文教师。他的文学创作起步很早,但中间有过一段漫长的停顿。在那种看似休眠的状态中,王张应一直在对生活、对人生保持着冷静地观察和思考。直到两年前,他才卷土重来。不过,这次起身,比他早年的起步,势头凶猛多了。
听说王张应的名字,其实很早。认识王张应本人,却是很晚了。早晚之间,几乎相隔了二十几年。
我是从报刊上认识王张应的名字的,最早是在上个世纪80、90年代。那时,王张应在安徽已是一名十分活跃的青年作家。他从1984年开始,陆续在省级以上文学期刊上发表作品。当时他还很年轻,才二十出头。早期,他以写诗为主,也写散文和小说。90年代的《诗刊》,多次发表过他的诗歌。全国金融系统最有权威的报纸《金融时报》的"银河"副刊,在上个世纪90年代曾经发表过王张应大量富于乡土气息的诗歌,还有小说。
真正见到王张应本人,时间并不久,是在去年的秋天。在北京小汤山,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举办的一次培训研讨会上,我们见面了。会前,在作协秘书处提交的与会人员名单上,一共50名参会人员中,我对王张应的名字感到了似曾相识,但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位"青年作家"。一问,终于对上号了,还真的是他,全国金融系统一位"资深"的"新作家"。
说他"资深",自有"资深"的道理。他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就是安徽省作家协会的会员,是当时的全国金融系统为数不多的几位"金融作家"之一。说他是"新作家",似乎也有理由。他在默默无闻地沉寂了二十年之后,突然以井喷的态势重新亮相在文坛上,会让人误以为又一颗金融文学的新星正在冉冉升起。2015年,他一次推出了80万字的《一个人的乡音》(系列作品集),包括诗集《那个时候》、散文集《祖母的村庄》和中短篇小说集《河街人家》。无论在安徽文学界,还是在中国金融文学界,均引起了十分强烈的反响。安徽省作家协会曾经联袂《清明》杂志社、《安徽文学》杂志社、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四家单位共同举办了"王张应作品研讨会",安徽省文联名誉主席季宇、安徽省作协秘书长兼副主席及《安徽文学》主编潘小平、《清明》主编舟扬帆等多位著名作家、评论家,对王张应的作品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也在会刊《中国金融文学》杂志上对王张应做出了重点推介,发表了著名作家徐迅为他的作品写出的评论。
在北京小汤山的金融作协培训研讨会上,见到王张应时,他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文如其人。王张应给我的印象是,既有乡土的率真和朴实,又有乡愁的深刻和悠远。是他提醒了我,乡土和乡愁,这东西并不是挂在人的嘴上,写在人的脸上,它是流淌在人的血液里,是镌刻在人的骨子上的。无论在时间上过去了多久,还是在空间上走出了多远,人都不会真正离开他的乡土,人也永远走不出他的乡愁。
在北京小汤山见面之后,不到一年时间,王张应告诉我他又有新作出版。新书是一本散文随笔集,而且旗帜鲜明地以"乡愁"作为主题,书名就是《一个人的乡愁》。王张应嘱我作序时,我没有推辞,也没有犹豫,欣然应承了他,就因为我俩有着相似的乡愁情结。
我和王张应一样,都在金融系统工作,文学创作只是在我们的业余活动。我是利用了两个星期的休息时间,才看完王张应通过电子邮件发来的书稿。看稿的过程中,我多次发觉我的眼窝子湿润了。是王张应洋溢于字里行间的对家乡、对亲人、对朋友,对好人、对好景、对好书那种真挚的、浓烈的情感,深深地打动了我。
作家书写乡愁,自然离不开书写乡土。乡愁是什么?在王张应看来,有时候,乡愁也许就是乡土之上的一条路。那是一条通往家乡的路,明明看得见在路的尽头就是自己的家乡,可偏偏这是一条走不通的路。家乡在那头,你只能看得见,却怎么也回不去。王张应在《一个人的乡愁》中,花了大量的篇幅,书写了这种"回不去"的愁绪。
在书中的第一篇《对一块土地的忏悔》,作者回忆了儿时的天真与顽劣,回望了少年时代面对成长的渴望与艰难,回想了对于乡土的逃离与牵挂,最终写出了回归乡土的愿望与忏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那块土地,心里怀有一种深深的愧疚之意。"这是《对一块土地的忏悔》的开篇第一句。"那块土地"当然就是作者的家乡,"深深的愧疚之意"是作者所说的那种"忏悔",更是一种抹不去的乡愁。这样的开头,是一篇文章的开头,也是一本书的开头,给人一种感觉,乡愁扑面而来。阅读《一个人的乡愁》这本书,就是在阅读乡愁。
对童年生活的回忆,往往被作家们拿来作为对于乡愁的一种寄托。王张应在《回忆一口池塘》里这样写道:"回想童年时光,总是怀念一口池塘。很近的一口池塘,就在老宅的门前。它曾经是一个村庄的饮水之源,一口池塘滋养了一个村庄。也曾是一个童年快乐的天堂,池塘里盛满了一段悠远的记忆。"借着对于童年时光的回忆,作者怀念了一口池塘。对于一口池塘,为什么需要怀念?那是因为如今的池塘,已经不是当年的池塘了。
当年的池塘,早已逝去,不见踪影。近几十年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乡村里的人们,生活也许越来越富裕,但生存的环境却越来越糟糕,甚至很恶劣,就连过去随处可取的饮用水,现在都来之不易了。水是生命之源,没有水,人就无法生存。有水的地方,水都不能为人所用了,这难道不是一个重大的命题吗?看似作者在写童趣,在写乡情,在写乡愁,实际上写的也是对整个人类生存环境的忧虑,这种忧虑,恰是一种更高层次上的乡愁。
类似的忧虑,还体现在作者对于乡土之上生物多样性变化情况的追踪上。在《儿时的鱼》中,王张应这样写道:"有时,我也曾傻傻地反问自己,儿时的鱼,那么多的鱼,没有流向今天,它们都是因为什么原因流到哪里去了?或许,鱼,原本就是一种喜欢逆流而上的物类,它们不喜欢顺流而下!所以,在我们的眼前难得一见它们的身影,它们都游曳到了河流的上游,藏匿在岁月的深处。"在作者儿时的记忆里,家乡的鱼是很多的,在春、夏两季,只要天一下雨,雨水在田畈上横流的时候,有水的地方都会有鱼,人走在田间小路上,小路突然浸泡在水里,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踢翻正在水里游动的一条鱼。也只是几十年时间,变化竟然如此之大,原先到处是鱼的地方,现在,连鱼的影子也见不着了。人类生存的这个世界,其实也是多种生物的共同家园。尤其是鱼类,它们算是人类最亲密的朋友了,无私地为人类奉献了许多美味的食物,使得人类的生活更加有滋有味。现在,在这片乡土上,鱼的家园倾覆了,鱼儿遭遇了灭顶之灾,作为鱼类的朋友,人类真的能够袖手旁观吗?
作者想说的该是一个重大的话题,鱼类的灾难,也许就是人类的灾难!希望鱼类的今天,不要成为人类的明天!作者通过写儿时的鱼,表达了如此深层次的忧虑,这是对整个人类共同的家园面临生死存亡的忧虑,这难道不是一种更大情怀上的乡愁吗?
王张应笔下的乡愁,绝不是那种搔首弄耳无病呻吟式的小情小调,而是一种切身贴心、一针见血的真实体验。在回忆家乡的风物时,王张应会"忽然想起牛"。在《忽然想起牛》中,作者是这样来写那头曾经是他的亲密伙伴的牛的:"我曾经十分痴迷于牛迈步行走的姿态,我认为,那是一种大智若愚、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气派和气质,我对牛特别崇拜。你看,牛的体格硕大,腿壮腰圆。牛,立如一座山,卧如一磐石,行如一艘船。牛的行为举止,向来稳重从容,它不急不躁,不紧不慢,走起路来,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实实,从不轻佻,从不虚踏一脚。人,难道不该从牛的行为举止上学点什么?"这哪里是写牛,分明是在写作者的人生体悟。这些年来,在我们这个世界上正在丢失的不仅仅是牛,更多的还是寄托在牛身上的那样一些美好的品质。
乡愁有时候也会是一抹云彩,来无影去无踪,它不会仅仅停留在乡土之上。飘忽不定的乡愁,常常陪伴着人们的行走,在行走的途中时有时无,若隐若现。人生,其实也是一次行走。这种行走,总是从家乡出发,最后又回到了家乡。即便人回不了家乡,他的心也一定回到了家乡。人们总是这样,待在家乡的时候,并不一定能够体会得到家乡的好。甚至还会万般的牢骚,埋怨家乡的种种不好来。一旦走出了家乡,离家乡越来越远了,人们就会想到家乡的种种好处来。人们行走的过程,始终会有乡愁相伴,即便走到了天涯海角,也有可能在那里与乡愁不期而遇。所以说,一个人的远行,不是为了走得更远,而是为了更好的回归。
在王张应的《一个人的乡愁》中,有一组书写行走的篇目,看起来只是写一些所见所闻、所感所悟,实际上写的还是乡愁。
在《懵懂少年的一次远行》中,作者写出了一对少年兄弟对远行的渴望,以及远行给这对少年兄弟所带来的快乐:"走出家门,这一对小兄弟,简直如同久居笼中的小鸟,突然被人给放了出来,一时间天高地远,世界空旷无边,两个少年的心里都有说不出的快乐。"然而,这种快乐只是短暂的。行走的途中,饥饿、寒冷还有恐惧,会轮番来袭,一次次考验着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在黑夜里,这对少年兄弟看到了一点微弱的亮光,既欣喜又害怕。欣喜的是认为那里有一户人家,他们于无助中觉得有助了。害怕的是担心那不是人家的灯光,那会不会是狼的眼睛。"我发现,到了关键的时候,总是老天爷在暗中助人。就在我们兄弟俩四顾茫然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去哪儿找谁的时候,在东边不远处,突然亮起了一小点微弱的亮光。起先,我们兄弟俩对着那个豆大的光亮,还有些怀疑,担心它会是狼的眼睛。因为我们从小听说过许许多多有关狼的故事,知道狼的眼睛在夜间是会发光的。"文章写的是远行,落脚点还在"家"字上。这对少年兄弟就是在这样一次行走的艰难过程中,体会到了人出门在外的种种不易,从而反衬出家的温暖,在家就是幸福。
在《在青海邂逅油菜花》一文中,作者看到了青海的油菜花,他就想到了自己家乡的油菜花。他是这样写的:"在青海的门源县,我看到了大片的油菜花。那种熟悉的花色和花香,让我感到了格外的亲切。那里的油菜花就好像我的一位亲戚,或者是邻家的一个女儿,她已经嫁了远方,我和她,在这个异地他乡很意外地相遇了。她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吃惊,让我欣喜。那里的油菜花,让我看到了一种来之不易的美丽,那种楚楚动人,让人感动不已。"在作者的眼里,他乡的油菜花,也是家乡的油菜花。油菜花已经不仅仅是油菜花了,油菜花还可能是人,是家乡的人,是邻居,是亲戚。一个在旅途中看风景的人,他把他乡的风景看成了自己的家乡人,这不是乡愁又是什么?
在《长寿村的空气》一文中,作者写出了久居城市的人,对于城市空气混浊的一种无奈,也表达出对于蓝天白云的向往:"蓝蓝的天空下飘着几朵白云,风吹过,白云缓缓漂移,宛如天边雪白的羊群。儿时常见的情景,现在已经成为遥远的记忆。头顶一块干净的天空,呼吸几口清洁的空气,如今真的不是一件容易事,显得很奢侈。"其实,这种无奈和向往,又何尝不是乡愁!
乡愁无言,乡音有声,乡音最是引发乡愁。"乡音无改鬓毛衰"。王张应说这句话用在他的身上还是蛮贴切的。在《一个人的乡音》中,作者写道,"所以,从骨子里面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乡音抹除。在很多场合,我还是自觉不自觉地说起了乡音,特别是到了那个名叫黄岭的村子里,我就从来不说普通话,只说乡音。比如,在黄岭村说吃饭,我从来不说吃饭,说七饭。"这个迷恋乡土的人,他真的做到了乡音不改,乡愁不忘。
乡愁不只栖身在乡土,乡愁只行走在路上,乡愁,也常常隐居在书本之中、被收纳于文字之中。人在读书的过程中,其实,也是在阅读乡愁,品位乡愁。在王张应的散文随笔集《一个人的乡愁》里,有一组文章与读书直接相关。不过,看起来写的是读书,实际上还是在写乡愁。
其中的《乡贤张恨水》,是一组以著名小说家张恨水为对象的文化随笔。作者从张恨水家乡人的角度,对张恨水做了一次多方位、多维度的阅读,写出了《恨水老书房》《恨水何以恨水》《张恨水的处女作》《张恨水第一次投稿》《张恨水其实就是一座山》以及《婚姻里的张恨水》六篇随笔。相信通过阅读这样一组随笔,人们便可以对于从黄岭村走出去的张恨水这位誉满民国的通俗小说大师,有一个鸟瞰式的了解。文章写的是名人,实际上写的也是家乡。家乡既是笔下名人的家乡,也是作者王张应的家乡。在《恨水老书房》中,王张应说,"恨水老书房,又名黄土书屋。那地方,我太熟悉了。不过,虽然我早就熟悉那地方,但原先我并不知道,那地方就是恨水老书房,或者叫作黄土书屋。熟悉那地方,是因为那是我的家乡,我的出生地就在那里,当年的潜山县岭头乡黄岭村。"在《恨水何以恨水》中,王张应说,"作为张恨水的同乡人,了解乡贤张恨水,我是从他的名字恨水二字开始的。在我的家乡黄岭村,从我这一代往上连续三代,几乎很少有人不知道张恨水。"在《张恨水第一次投稿》中,王张应说,"在恨水的家乡,当然,也是我的家乡,在众多的有关张恨水的传说中,我从来就没有听见过乡亲们谈论过张恨水的第一次投稿的经历。也许,乡党们看到的只是张恨水后来的光鲜,却没有看到他那光鲜背后的艰辛。"在《张恨水其实就是一座山》中,王张应是这样说的,"每次走在家乡崎岖的山路上,抬头仰望巍巍的大别山脉时,我总是不免想到,巍巍的群山当中,哪一座山,才是张恨水的那座山呢?"在《婚姻中的张恨水》一文里,末尾写道:"从他的婚姻生活里,我看到了一个仁慈、敦厚、温和、善良的张恨水。"诸如此类,文章写的是乡贤张恨水,写的也是作者的家乡,于字里行间似有一股淡淡的乡愁,如烟如雾,飘忽不定,经久不息。
一个心怀乡愁的人,他注定就是一个热爱读书的人。想往家乡,而又不能回到家乡的时候,唯有读书,读书方能消解乡愁。从《一个人的乡愁》里,发现王张应近期除了阅读乡贤张恨水,还在阅读《闲情偶寄》《浮生六记》以及《山居杂记》,还有美国人写的《瓦尔登湖》,且都写出了很好的读书随笔。这些随笔在落笔之处,总能让人看得出来王张应是个心怀乡愁的人,他在阅读中寄托乡愁,他让那些笼罩着乡愁的日子同时又充满了书香味。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乡愁和书香不离他的左右,他喜欢与书香和乡愁一起结伴而行。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在短短的两年多时间里,安徽作家王张应以"乡音"、"乡愁"为主题,相继推出了四本书,累计超过一百万字。而且,文体的种类相当丰富,有小说,有散文、随笔,还有诗歌。足见,王张应在文学创作上的准备是非常充分的,他为此足足准备了二十年。同时,也说明他是一个多面手,一位十分勤勉的作家。因此,我要说,他的强项是写作,其核心竞争力是写作的"全面性"。他勤于创作,广泛涉猎,并不局限于单个文体的写作,他在不同的文体领域内努力地探索着,并且收获到了丰硕的成果。
目前,王张应在全国金融系统的作家群里已是颇具实力的骨干作家,创作成果丰硕,在社会各界也具有较强的影响力。由于具备了这样一种大精神、大气象,又有了非常充分的文学创作准备,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处于创作爆发期的作家王张应在不久的将来,会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在文学创作上将会产生一个新的高潮,到达一个新的高度!
是为序。
中国金融作家协会 主席
中国金融文联副主席 阎雪君
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
2016年6月20日
于北京金融街
作者简介
阎雪君,1968年2月14日生,山西大同人。现任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主席、中国金融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兼任团中央中国青年志愿者服务协会宣传工作委员会副主任。
1990年参加工作,先后在阳高制药厂、马家皂乡信用社、阳高县农业银行、大同市农业银行、山西省农业银行、大同市人民银行、中国人民银行总行、华夏银行总行、中国金融工会金融文联任职。
已发表文学作品360多万字,其中发表和出版长篇小说6部:《原上草》 《今年村里唱大戏》《桃花红杏花白》《面对面还想你》《性命佑关》《天是爹来地是娘》等,发表中短篇小说、报告文学、戏曲剧本70多篇(部)。《人民日报》、新华社和《中国金融》等新闻媒体对其作品进行了报道和研究,称其作品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深厚的大地情结和鲜明的金融特色。